忠僵直着脖子站在不远处,双手紧握成拳,浓眉紧皱在一起,显然不是惯常那种俯首帖耳聆听教诲的躬谦模样。如此,老梁头越发的激动愤怒了,严厉的训斥像连珠炮似的,源源不断的攻击着梁愈忠的防御。
蔡金山在一旁试图好言相劝。被老梁头一口唾沫星子啐在衣裳下摆上,“老子训斥儿孙,你一个花钱买来的下人插什么嘴!”
“一人做事一人当,爷要替兰儿姐出头解气,只管冲我来,揪住我爹喝骂算什么道理!”
一声清冷的喝叫声落,一抹湖蓝色的身影从堂屋后面闪了出来,面若清水的少女。眼底眉梢溢满薄怒,清冷犀利的目光,如冰刀子似的射向坐在主位上的老梁头。
老梁头声音顿住,目光嗖地射向锦曦,那眼神就跟看仇人似的,分外眼红,后牙槽咬得咯咯作响,眼底勃勃的怒火,似有要将眼前的一切全部焚烧化为灰烬的趋势。
“无法无天的小畜生。你老子娘无能管不住你,老子来!没天理的混丫头片子,打了姐姐还嘴硬。赶紧把藤条拿着。跟我去给你姐姐请罪!”
老梁头指着锦曦,劈头就骂,将带过来的一把藤条往锦曦那边甩过去。
锦曦伸手接住,也不言语,只冷笑一声,从身后取出先前在孙氏针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