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是个软软弱弱的乖顺媳妇,但是内里却活得自在。
有时候她也想问:娘,你既然都懂这些,为什么自己没用呢?爹有四房妾室。现在五姨娘得宠,爹最小的孩子才七岁,怎么也没见你让爹爹子嗣艰难呢?
她不问,因为她知道若是她问了,无异于拿刀子捅母亲的心窝。
她不明白。外头听了老久墙脚的老太太却明了了。
以前大儿子身边有个得宠的姨娘,育有一子,又有个好性子,足足有七八年大儿子基本都是在她屋里,不要说祁武氏那里没怎么去,其他通房丫头都几乎成了摆设。
当年她也劝过,可他当面应了。背过身后该如何还如何。
心不在那里了,又岂是三言两语能劝得回来的,她明白这个理儿,只得丢开了手不再理会。
约莫是十年前。先是六岁的孩子得了急症过世,然后是那个姓方的姨娘也没能熬多久就随了去。
当时她以为是伤心过度才去的,可现在,她不确定了。
祁府再败落。子嗣却是绝对伤不得的。
看了身边的壮实婆子一眼。
婆子会意,上前一把把门推开。
里头一坐一跪的两人循声抬头。看清楚门口的人时顿时都吓得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