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依旧风平浪静,顾水月自老夫人处离开,有时并非直接回自己的院子,偶尔会去公孙麟那里转转。
公孙麟渐渐平静下来,再见的时候已经没有上一次的偏激了。天气渐渐转凉,公孙麟披着厚厚的狐裘坐在书桌后,远远看着,就像个雪白的团子。
在他面前,展开的是一幅画,画上河堤杨柳,甚是美妙。公孙麟痴痴地盯着那幅画。
“南国赏春图,画中圣手孟能的遗作,这幅画像是画出了南国的春景,实则有几分寂寥。”顾水月道。
“他离开故乡几十载,家乡景致早已模糊。作这幅画时他在北国,不过思念时所作,自然不可能生机勃勃。”公孙麟道,仰头看到顾水月,诧异道,“你知道这幅画”
“这般有名的画作如何不知晓”
“然这府中却无人知道这幅画的珍贵。我此时比缠绵病榻的孟能都不如,他是思念,我恐怕此生都不能见此景。”公孙麟道。
顾水月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公孙麟,你想去看看这样的景致”
公孙麟嗤笑了一声:“恐怕只有死后魂魄才能去了。”
“我识得一位大夫,或许可以叫他给你看看。”顾水月道。
“京城的所有大夫,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