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镇远推门走进沈湑的书房内,只见屋中悄无声音,沈湑一人独在室内,正襟危坐在案前,目光定在一处,像是陷入了深思。
沈镇远没有说话,径直走到案前,拿起案上的一册书简道:“这就是父亲大半年所做的四方纪要吗
沈湑看向窗外,迎着夕辉的眼睛微微眯起来,似乎不能适应刺目的线道:“这半年不是翻阅典籍便是奋笔疾书,日日如此,倒是心内宁静。”
沈镇远叹息一声道:“大王令父亲编书已经过去大半年,如今史书已成,不知道大王何时收回成命。”
沈湑回过头来笑道:“小儿,你急什么大王将我排除出内是权宜之计,否则拿什么来换顺义候甘心一博”说完拿起书桌上的一张信笺递给沈镇远道:“这朝中又要起风了。”
沈镇远看完书信后把它放在烛火上面点了道:“顺义侯一定想不到他与施溪亭的这一桩恩怨反倒帮了我们的忙。”
秋雨下了一场又一场,天气也一重重凉下来,最后一场秋雨,冲走了梧桐树上仅有的一丝绿意,没过几天竟然开始下雪了。今年的冬天,似乎来得比往年快许多,宫人们没穿天夹衣就要穿棉袄了。
天幕上还隐约可见星辰的时候,文武百官已经站在太极殿前等着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