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这大夫不怕自己,所以说话扭捏惯了,纵然渭箐现在耐心不错,但一双炯炯的眸子落到榻上女孩苍白的脸上时,还是有些按捺不住。
“你同我说她伤得有多重,何时才能醒来”声音忽而一沉,漆的眼底快要结出霜来。
没成想那蓝白衫子亦是见识这眼神见识得惯了,挎上药箱摇了摇头,甚是无奈:“夫人脉相有些紊乱,体内竟有两股气,一股气是寒气,一股气是阳气,照理来说,这两股气共存于体内,必相冲,或者是单单这一股寒气,也能让人生闭症,从而不治而终,可夫人体内的两股气,竟相互依存而生,老夫行医多年,从未见此体质。”
这大夫话里一句一句的夫人说得渭箐眼底的冰霜如数散了去。欲要解释一番,转念又觉毫无必要,便依旧沉着语调道:“她到底有无大碍”
蓝白衫子将药箱往肩上提了一提:“夫人并无大碍,只是内伤有些严重,须得好好调理,只是暂时可能还不会醒来。”顿了顿,“我回去会给她抓一些药,到时你派人来取一下。”
知了千雪并无性命之忧,渭箐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下来。如今他方恢复对她的记忆,倘若她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他不知还能不能寻到她下一世。
思忖间,蓝白衫子已拂过珠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