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如此,那你就是蓝衣。”半晌,渭箐的一声回答,让她回过神来。她随之一怔,还想再问点什么,却见渭箐逃似的走了。
诚然在她面前,他并不善于圆谎。他记起了蓝衣与他之间所有的点滴,却唯独没记起关于千雪的半点分毫。即便是这样,她一次又一次地来到自己身边,既不是阴谋,那便一定是命中注定。
络桑毋庸置疑地道:“我说你不是蓝衣,你就不是蓝衣。”话间已搀着千雪往后山的花海走,“你不用担心太多,现在把伤养好最要紧。”
“最近发生了太多的事。”千雪缓缓回过神来。
淡淡睨了眼络桑,一时竟也不知道说什么。
后山的垂丝海棠开得胜过以往,片片花瓣更多地泛起白,远远望着,有点像繁华始落的桃花。只轻轻一阵由远而来的过山风,整个四方亭子便陷入花雨之中。
千雪就这样在这四方将养,期间络桑常常回日照,因着没找到水镜,那云鸟至今没回来,故而诸多事情,不甚方便。而渭箐自恢复了些许记忆以来,性子变了不少,只是每次那深情的眸子看着她,却像是在看别人。
最后一次不算太冷的过山风穿林而过时,遍野的垂丝海棠终于纷纷洒洒,飘飞满天,最后落得整个后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