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佩仿佛又回到了被高高在上的感觉中,侃侃而谈:
“事情是这样的。我从新江逃回来了之后,每天夜晚像个乞丐一样生存在郊外那条铁路线的大桥下。我知道我哪里都不能去了,只能在通海市内死气白赖地活着。正所谓越是危险地方越安全嘛!但我必须白天睡觉,晚上觅食。不然,很容易被通海市熟人发现我的。
那天凌晨,我刚刚在一座大桥下躺下,准备睡觉了,有一个衣冠楚楚的男人,拨拉我的胳膊。
我特别讨厌,以为又是城管的人嫌弃有碍市容,要赶我走人呢。
我一下子打掉了他的手。可那只手,固执地要拽醒我。
我一下子坐起来,想破口大骂,却看见了一个儒雅人。
他说你起来,跟我走,我会给你个挣钱的机会,让你重新做人。
我翻翻眼睛,心想,骗鬼吧,我他妈的不需要再做人,尤其不要再做他们这种没有自由的人了。
我不耐烦了,大骂着撵他走,又一头倒地——我忙了一夜了,需要睡眠。
那儒雅人,忒他妈妈的执著,定要让我跟他走。
说是要让美酒、美女、美食陪伴我,而且是去住大酒店。
一想,我也好久没有洗过澡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