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躺在客寝分开的屋门旁边,胸口一片血色狼藉。
蒿嫣然却侧卧着,倒在沙发的边上,子弹显然也是射入了胸口,血红色的缕空绣花隐约透明睡衣,已然和鲜血融为一体,分辨不出色彩来了,但她妖冶的脸上依然挂着她惯有的傲视微笑~
平傃一边安排刑警电话通知技侦人员和法医小肖前来勘查现场,一边自己一个人走进了蒿嫣然房间。
冥冥中,有一种直觉,她会大有斩获的。
果真,在蒿嫣然卧室的床头上,平傃看到几张信纸,上面这样写道:
梦的缠绕
我最近总有一个梦,总是缠绕在我的睡梦里:一天,忽闻平纬和我身亡,相信平傃的心,一定是猛地坠落开来,牵扯得很痛,很疼,但却无泪。
这是我此生唯一的女友——
我自认的,那么关注我夭折的媒体报道,我真的有几分感动。
我只有独自咀嚼我的阴暗和污浊,自己毁灭我自己,我不能乞求怜悯和帮助,更不能像以前那样傻乎乎地向那个貌似用正义和良知,掩盖虚妄和卑鄙本性的男人倾诉我的悔恨和虚荣。
我并非需要按照别人的期望,一次又一次地拔高我自己,也不想再一次为了满足虚无缥缈的所谓事业心而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