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十九日,白雪皑皑。
昨夜,发烧。滚烫滚烫的身躯和干热痒的嗓子,整整地折磨了我一宿,天昏地暗的。
可是,没办法,还是无人相携相伴,一切都还是需要靠自己一个人。
真心的,没办法,我浑身骨头都在被吞噬一般的疼痛呀,却也只好三次艰难地爬起来,摇摇晃晃到厨房,晕晕乎乎打开水龙头,牛饮似的喝着寒冷的冰水,清洗着红润的脸庞。
黑魆魆的夜空,白莹莹的大地,或许愿意倾听我的难受与无奈心声?无人入眠吗,今夜?
不,只有我一个人而已。
清澈的地下水,尽管冷漠冰凉,但依然解决不了我的发烧问题。
我打开冰箱,发现了冰淇淋雪糕!
我捧着一大盒的雀巢,在一米八的大床上,独自一个人品味着,那份寒冰、那份润滑、那份香甜,流过我干热痒的嗓子,冰得牙根神经生疼、生疼。
今晨,烧就退了。
正书写着日记,他冲进书房——原来,上午九点,他从会场上开溜,开了一个半小时的汽车,赶到了我们的小窝——东区郊外的巢穴,在冰天雪地里。
他看见了我的日记。
他大怒,扬言不得记载任何文字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