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近些,再细瞧瞧,却不料,这家伙真误会了,以为平傃要吻他吧,就把舌尖更朝前弯了弯,身子也俯着地更低了,几乎就在平傃的鼻尖上勾了一下、粘了一下、舔了一下。
湿湿的、软软的、凉凉的,尤其那股子熟悉的——永远留存在平傃记忆里的男人气味,一下子就冲破了她心底里的层层块垒,直冲冲地镶嵌进了她的脑海里。
味道,始终是无法替代的。
记忆力已然将此味道,细细品咂了成千上万遍,不会再有任何失误的。
平傃伸出手,一巴掌,恶狠狠,打过去,就扇在了方晟的左脸脸颊上。
受惊了的方晟,往后一跳,气急败坏,大叫:
“怎么回事?
你——到底想干啥?
——我怎么招你惹你了?
干嘛打我呀!不是你要这样的嘛?”
平傃挥舞着双手,更加气急败坏啦,脸色也变得煞白煞白的,圆眼更瞪得像皮球,里面似乎全是愤恨、恼怒、羞耻,嘴巴里还一个劲地高声吼叫:
“你,滚——,滚——你这个——衣冠禽兽!
对——衣冠禽兽!不,禽兽不如!
你你——永远不得好死!永远——”
方晟貌似愣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