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如万古冰山,手抓着躺椅的扶手,细碎的木屑簌簌掉落。蒋菲在一旁轻声提醒:“需不需要把你绑起来?”
顾天佑摇摇头,窗外天色如墨,距离服下雄术易容丹已经过去十六个时。按照假季朝恩的法,服药后二十四时内,越到最后就越难熬。此时此刻,脸上仿佛有几百条虫子藏在皮肤下爬动着,整个面部的骨骼从里往外泛着丝丝痛楚,药性作用下,顾天佑觉着自己的脸颊骨正变的酸软,面部肌肉则变得更活润柔韧。要痛苦,的确是非人的痛苦,但痛苦的感觉之外,却能清晰的体会到肌肉骨骼的变化。
天渐渐亮起来,痛苦在加剧,整张脸仿佛被揭掉的感觉,顾天佑轻轻哼了一声,蒋菲,已经过去二十个时了。顾天佑头,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是自然平和的:“多跟我话,分散一下注意力。”
蒋菲眼中噙着泪花,垂头道:“对不起!”
顾天佑道:“别的。”
蒋菲的手伸了过来,抓住顾天佑的手臂,淡雅的芬芳沁入鼻息,在耳边吹气如兰道:“你不是要跟我打一场友谊炮?现在怎么样?想象一下,我们正在床上,我的手正解开你的扣子,猜猜,下一秒钟什么东西会轻搔你的耳垂儿?”
顾天佑感觉自己的气血正顺着她另一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