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凡木然的站在高架桥上，望着眼前川流不息的车辆有序前行，带起耳边嗖嗖的风声。
他分不清哪一个是梦境。
就在刚刚，几分钟前，他驾驶一辆小型面包车在黑夜之中急速行驶，在十字路转弯处，与迎面驶来的水泥罐车相撞。他只听见有哗啦啦的玻璃碎裂声音，紧接着，眼前由白变红、由红变黑——然后，他看见了倒在黑暗中的自己，血肉模糊的模样。他记得那时是黑夜，迎面的车打着快闪。
而现在是白天，眼前的一切很平静很自然，没有交通事故，自己的那辆破旧小面包车也不见了，他独自一个人，站在高架桥中央，身边只有川流不息的车辆。他显得很孤独，不确定自己是活着的，还是游荡在都市的灵魂。
“喂！他妈的！让开，找死啊，跑这上来走！”
滴滴——滴滴滴——滴滴！
耳边繁乱且响亮的传来阵阵鸣笛声。
对，就是这，这里就是他发生交通事故的地点，一丝毫都不差。差的是，程凡身上没有伤痕，地面没有血迹，他的面包车和对面的水泥罐车都不见了。只剩下木然呆滞站在车流中间影响交通的一个人——程凡傻愣着。
他感觉自己是活着的！
汽车鸣笛声和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