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正当于寒亭将张铭舫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要开始骂张铭舫的第十九代祖宗的时候,王守才的声音又一次响了起来。
他闻声抬眸,只见他已经来到了客院的院门外头。
客院里,几个来来往往的宫女手里都捧着铜盆等家伙事儿,却丝毫不见嘈杂之感,本来挂着锦缎夹棉帘子防寒的正房门,这会让大敞四开,于寒亭隐约能瞧见东次间里相邻坐着的两位贵人正低头着什么话。
“主子,于医士到了。”王守才推了推有些愣神 的于寒亭,跑着来到了正房的廊下,贴着窗户根儿,垂首而立,恭声道。
于寒亭微微落后一步,一直听里面传出了“进来吧!”的动静,这才抬手掸了掸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又整了整肩上背着的药箱,双手插袖地躬身走进了房门口,隔着一扇若隐若现的娟纱屏风给要看诊的佟佳贵妃和瓜尔佳福晋请安。
“免礼。”佟佳贵妃微微抬手,却不想习惯性的举起了被烫伤的那只胳膊,被滚茶烫得红肿的患处被绣着鸾凤齐飞的袖口,正巧磨到了一块破了皮的水泡上,引得她本来平和的声音,略微有些变声。
尔芙忙取过一条在冰水里泡了一会儿的帕子裹在佟佳贵妃的患处,同时做主让于寒亭上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