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抿着,单手手指灵活地扒拉着龙眼大小的算盘珠,对照着账册上的数字,一页页地核算着账册上的开支。
其实这核算账目就是走个过场的事情。
即便是真有人贪墨公中,也不会在账册上出现核算失误的错漏,而尔芙之所以还坚持着每月都要查看账目,无非是让下面办差的人能上些心,更主要的就是检查下各类开支的数目和之前各月各处开支的区别,如果有什么比较明显的变化,那就得找人过来好好问问了。
“这给佟佳侧福晋院里送过去的杭绸是金镶玉凿的,八尺就要二十几两银子,还是纯色素绸,无暗纹、无提花,怕是上好的云锦,也不过就是这个价格吧!”
说着话,尔芙拿过笔架上搭着的朱笔在这条记录上画了道横线。
“八尺就要二十几两,还真是有些贵呢!”旁边负责清点厨房账目的诗兰闻言,抬起头来,瞧了瞧尔芙跟前的那本账册,笑着感慨道。
尔芙用笔杆敲敲诗兰身前的那叠罗纹纸,指点着账册上的数字,轻声提醒道:“你也甭顾着看热闹,专心点,不要小看了厨房里的这点事,别看每一笔的数目字都不大,不过聚少成多、积沙成塔,这厨房里零零碎碎的开支是最多的,要是笔笔都有克扣,那一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