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宪点了点头,道:“一开始我还不敢叫准,车间里头太黑了,看不大清。不过后来咱们临走之前,我看到那车间门前有几道很深的车辙。虽然时间看样子不短了,不过看那道上面的草色,肯定是半年之内刚出来的。那么深的车辙,从车间里边儿出来的,你说,那车能是拉什么的?而且刚才你看那个更夫,面对咱们打听的时候,很是戒备啊......“
“那、”
咕噜,陈树林咽了口唾沫,“那也就是说,现在松江塑料厂的职工们,现在正在拿着厂子的设备,合起伙来在厂子外面搞,搞生产?!这,这可是犯罪啊!而且要是这么说,之前那些个领导接二连三的下台,跟他们在外面搞小厂,是不是也有必然联系?”
陈树林算是说着了。
李宪现在考虑的,也正是这个问题!
这年头,产业工人这个群体很特殊。
一方面,这些人在工厂效益好的时候,可能其中一大部分人都会想着偷点儿奸耍点儿滑,自己给自己找舒服。可是另一方面,产业工人却绝对跟懒惰这俩字儿扯不上关系!
怎么说?
正是这些人,在六七十年代,七八十年代,用自己的双手创造了中华工业历史上一个决定性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