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拿着基本工资,到最后索性基本工资都开不出来了一样。
工人,乎已经不再是这个国家的主人。
下午四点多。
在那个吝啬到中午只给自己留了两个馒头和一碗早上剩下的豆汁儿的姑姑家里憋了一肚子委屈,带着一身疲惫的赵春花终于回到了家。
老职工楼里,丈夫刘大根的自行车不在。不用想,赵春花就知道丈夫肯定是去附近的工地里边打零活了。
现在职工楼里挺多家的爷们儿都这样,星期一到星期五,就算是厂子里没有排班也不敢出去。虽说厂子现在效益不行了,可是上面有规定,严禁职工去外面搞兼职创收。
就在开春时候,厂里一个老职工,还是党员呢,因为厂子三天两头放假,就找了个出租车公司,开起了面的。因为出租车得交份子钱,遇到工厂上班的话份儿钱就得倒贴,这老职工索性就去开了车,因为这,厂党委直接把这个为工厂奉献了二十来年的老职工给开了——岗位,职称连同党籍一起。
从那之后,爷们儿们创收,就只能赶着星期六星期天这种厂子里绝对不会排班的时候出去。时间上不连续,都是零活,反倒是没有赵春花挣得多呢。
一天的耳提面授的辅导,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