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五年积蓄的感情像山洪一样,在这一瞬间爆发了。
“别这么叫我,你他妈别这样叫我。”
黎音痛恨自己这副软弱的样子,但眼泪却在和她作对。
她越是不想哭,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扑簌扑簌地往下掉。
“我说了别这么叫我,你听没有?”
黎音朝着楼司南吼了一嗓子,不管他什么反应,是暴怒还是冷漠,自顾自地哭着。
她用手背抹着不争气的眼泪,直到一张柔软的帕子被递了过来。
“擦擦眼泪。”
楼司南似乎是清醒了不少。
但黎音直到,他还是醉着的,还随时有可能像刚才掐着她脖子那样发疯。
黎音不肯接过帕子,楼司南很困扰地拧起眉,直接把帕子塞进了她的手里。
“擦擦,脏死了。”带了些命令的语气。
帕子是上好的苏锦,柔软光滑,用作擦鼻涕的帕子实在是暴殄天物。
可楼司南就是有这个资本,他的洁癖连一张纸都容不下,嫌掉纸屑。
从他小时候起,盛家有一支团队,用的上好的丝绸、手艺最精巧的绣娘专门为他楼司南绣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