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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楼外的夜冷冷清清,半点不近人情,从这扇镂空雕窗望下去,青黑的草丛不见零星花朵,唯有大片繁茂的树影,或高或低,层层婆娑,竟还伴着几声单调刺耳的蝉鸣,花听才恍然惊觉,原来是夏天要来了。
等菜都陆陆续续地上桌之后,陈树才开口说话。
“全部是这间茶楼的招牌菜,你尝尝看。”陈树说着理了理袖口,往她碗中夹了片清炒带子。
“没什么胃口。”花听侧头看他,这张温和中略带清冷气质的脸,怎么都与“阴毒”二字扯不上关系,更无法想象他会对蔡炳荣做出那样的事情来,实在教人心寒!
陈树拧了眉心,也没说什么。
气氛陷入意料中的沉默。
楼下有车子发动的声音,花听偏头朝下看了看,是陆锦年的黑色轿车,正缓缓地驶出这片茶楼区域,转而消失在前方一处拐角;而茶楼不远处正静静停放在一棵青绿槭树下的黑色老吉姆轿车内,简亦正舒适地靠着椅背闭着眼,好整以暇地等待她。
“长话短说吧陈树,蔡炳荣的死,是不是在你的计划当中?”花听嗓音淡淡的也听不出什么情绪。
陈树回答了个“嗯”字后,慢条斯理地拎起桌上的紫砂茶壶,缓缓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