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将茶盏接了过去。
花听探头瞧着,觉得颇新鲜,这才是真正传统意义上的中式婚礼吧?与她几个月前在年福大饭店内举办的由白起鸿一手策划的那场中式婚礼好像不大一样。
“你不刚结婚么,有那么稀奇?”身旁陈树冷不丁来了这么一句。
花听侧头瞧了他一眼,语气随意:“是很新鲜。”
陈树看着她的眉眼突然就出了神,他一向知道她的眼神勾人,但这张白皙透亮的脸蛋在大红桌布与红毯的微光反射下更为喜气动人,鲜活而明烈。
磕了头,又对拜完毕,赵一然便与检督查端着酒杯来席间与众宾客敬酒。
花听正盯着赵一然身上的红色旗袍发怔。班主便捧来了一本厚厚的戏本子,让检督查再挑一出戏;然而检督查将戏本子推回到班主手中,张口便要他最喜欢的一出:“《穆桂英挂帅》。”
花听心里头咯噔一声脆响,怎么隐约从他身上瞧出了几分太爷爷的影子。
是心理作用么?纯属巧合么?
一打板,一拉弦,台上的戏便悠悠开唱,一位花妆貌美的旦角身着大靠,顶盔掼甲,转了几个翻身往台中央一站,右手一撑便再喧天的锣鼓声中亮了相。
穆桂英。她的太爷爷最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