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垣志平不说话,只是看着花听的一双眼眸微微地弯起,难得保持住笑意。
“恨只恨,说谎的僧和俗,哪里有天下园林树木佛?哪里有枝枝叶叶光明佛?哪里有江湖两岸流沙佛?哪里有八千四万弥陀佛?”。
楼下一曲《思凡》曲调悠远迂回,拔的是水磨腔,字里腔间好似糯米在石磨里磨出了黏黏的汁液,嗓子吊得缠缠绵绵,婉转柔曼。
一曲唱完,稻垣志平终于开口道,“白小姐应该知道,没好处的生意,我是不会做的。”
“可我看来,在这桩鸦片生意里头,稻垣先生得到的好处一点也不比白先生少。”花听执起茶壶为稻垣志平手边的空杯满上茶水,却不料被这只骨节分明的手掌给捉了住。
茶壶轻轻晃动了两下,稻垣志平稍一施力,便将茶壶放回了原位,只是这手依旧是覆盖在花听的左手之上。
花听没有看他,他却死死地盯着她的眼睛,“我可以同意你们说的价格,不过……”稻垣志平弯曲了五指,将她手掌用力反握,“白小姐准备给我怎样的好处以显诚意呢?”
花听的眼神落在他的脸上,默然半晌,才勾起唇角低低地笑,“稻垣先生,我丈夫就在楼下。”声音清淡得没有半分荤腥,一双上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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