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你好生照看好自己。”
凌妆站起身盯着那卷手谕无法说话。
这么短的时间父亲已至金陵,必然有沘阳王的安排,单凭苏锦鸿甚至鲁王世子确实是做不到的。面前的好意无法拒绝,那么拒绝的话出口也为时过早,她只有借着发愣,任由苏锦鸿离开。
一夜辗转难眠,脑中似长了疯草般,凌妆一会儿觉得苏锦鸿城府深斗不过他,一会又想到沘阳王必然也不是善茬,如今受制裘王妃那是因为定国公手握京畿生死兵权,一旦魏王登基,裘国公是顺祚帝宠臣,任何新君都喜欢任用自己人,将来朝廷格局未可预料……到底也没寻出个万全之策,凌妆心头烦恼,却好生惦记父亲,她素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知命人,暂且将此事抛诸脑后,天未拂晓便去向孙太妃请辞。
孙太妃未起身,凌妆同她的贴身嬷嬷说明原委,又去禀明裘王妃。
王妃待她格外热络,拉着手叮嘱半天,又吩咐车马随从,另还备了给凌东城的压惊礼,这才放她出门。
因知晓了苏锦鸿求娶的原委,见了裘王妃她就极是别扭,只觉难以承受王妃的亲昵厚爱。
凌妆这厢回娘家与母亲等一说,上下惊喜自不必提,连氏与张氏打点好内外衣裳鞋帽并凌东城偏爱的小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