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虽是先帝所赐,我却从未戴过,他们瞧见也无妨。宫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先回去。”说罢容毓祁起身相送,略一犹豫,竟指了指南窗榻上一床被褥道:“带上!”
凌妆自来极爱护身子,方才那内官说是主子唤,回去抱了被子别人也只当她家主子格外体恤,便不客气,上前卷了随他出门,不过心里却惊讶此人的细心。
容毓祁掩下情绪,在院中轻轻击掌,前头领她来的内官复又出现,依旧打着暗幽幽的灯笼,将她送了回去。
人去庭空,容毓祁独立小院,出神半晌,秋风席卷凉夜,他缩了缩脖子,忽地摇头,暗叹不该蹚这浑水,王叔的男女之事晚辈实不便插手,怎奈一时不经意低头,如琼花冰雪的人撞进眼帘,竟似直直闯进了心扉……难道是应了“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的话?
这念头突然浮上来,生生吓了容毓祁一跳,又道只因禁断不能得更添诱惑,心神不定地回转房中,脑中却依旧反复是她偷得千峰翠色的容颜,时喜时嗔,原本的好奇化作了恼人的折磨,弄得他一会儿敲头,一会儿坐起,暗叹《关雎》作为诗经的首篇实至名归,千年前的人犯相思与自家同个德行。
且说凌妆抱着被褥回到歇息处,初珑知少夫人是太妃的心头肉,以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