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噎得话也不欲多说。
回到竹里居,已交亥时,主仆几个腹中雷鸣。
飞筝支使人到厨房下了几碗鸡丝面与各人充饥,凌妆略用了几筷子就拥被而眠,怎奈听着窗外飒飒而响的风过竹稍声,辗转难眠,将近四更天才迷糊过去。
却不一会儿,闷雷般的响动此起彼伏,有地动山摇之势,凌妆急忙披衣而起,愣了半晌,才醒悟这是攻城的炮声。
屋子里无人值宿。几个丫鬟却也都被吵醒,匆匆打了红纱罩的烛台过来,在次间里嘁嘁喳喳轻唤:“奶奶,奶奶可醒了么?”
凌妆打开门。见飞筝闻琴和侍箫都顶着苦瓜脸,出言安慰:“有什么可慌张的?不过是一家兄弟分产不均打架罢了,碍不着你们!”
“碍不着咱们还好,只怕炮子不长眼,胡乱飞。”飞筝急忙上来侍奉主子穿衣。
凌妆与她们一道出了卧室。坐到外间榻上。
丫鬟们点亮了屋内各处烛台,局促不安地聚拢在主子周围。
品笛寻了铜火钳,自掐丝珐琅的薰笼中夹了烧红的炭添到一个小小的紫锈手炉中送至凌妆手上。
“屋里不觉冷,偏你谨小慎微的。”凌妆白埋怨一句,听在飞筝耳中,却只觉亲昵,心头烦闷,愈发不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