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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绍帝不为所动,面上甚至浮起一个残忍的笑容:“也罢,先皇素爱十八弟,七岁封王,身份贵重,这一干皇室败类与你相比,完全抵得过。若你肯焚身祭天为朕祈福添寿,朕就免了他们一死又如何。”
闻者无不心头一凉,皆暗自庆幸没有出头,却把同情的目光投向律王。
尤其场中女眷,几位太妃长公主,甚至皇后妃子,就算平日里心思各异,终究不忍容色羞惭百花的律王被活活烧死。
东海公主到底年轻,不免惊呼:“父皇!”
永绍帝手一挥,制止女儿说话,目光紧盯着律王。
律王徐徐回头,废帝和曾王的妻妾子女已声噎泪崩,各种呜咽不成调的“律王叔……十八叔……”如梵音魔咒钻入他的耳膜,张张期盼绝望的脸叫他心碎。
“臣弟,”他朗声,拱手,铿锵有力,“愿为圣上祈福添寿。”
场上唏嘘声渐起,律王的言行,委实令人心折。
小夏后亦皱起了眉,她恨魏王曾王,却从未恨过这个小叔子,况且今日如果烧了律王,定然大失人心,湘王座次离得近,踌躇欲动看得分明,她自然不会放着白白的便宜人情不做,于是微笑求情:“十八弟不知轻重,陛下勿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