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不比从前,你再使小性儿,恐怕把命都折腾丢了,一会给掌事姑姑陪个不是,回去我讨碗姜汤来去去寒气。”
采苓跪了半天已怨气冲天,凌妆正好撞她枪口上,不由抢白:“嫂子是下等人里出来的,自然忍得腌臜气,若为了苟活,一点脸面也不要,给那起子奴才伏低做小,我宁愿死了干净。”
凌妆也不是个棉花人,念着泌阳王府那段日子。这段时间一直护着采苓,有时甚至下女般侍奉,可采苓不仅不感激,还常常口出恶言。
虽是罪籍。但宫人听说是太子亲自保下泌阳王一脉,也并无人敢刻意欺负,许多排头还是采苓自己端着架子引来的。
凌妆珍惜身子,此时再被抢白,未免动怒:“命是自己的。妹妹要死,我也拦不住,可我是个不信神不信命的人,只活这一遭,不到非死不可,便定要好生活着。便是你信轮回,你知道死了是个什么景况?倘或下辈子投胎做犬做虫豸,还不如现在,为何不过好眼下,偏生要雪上加霜?”
采苓一派轻视蔑笑:“不知到了嫂子那儿。什么事才非死不可?”
“便如战场上的兵,冲锋上前,明知是个死,天职所在,那也不能回头,或者自个儿认为值了,死便死……”说到这儿,凌妆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