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只能他这个老太监硬着头皮绸缪了。
扣扣索索赏了一百两银子,让詹事府的官员誊写了太子教令,一头吩咐车马将凌妆送出承恩门,一头命人去尚宫局消除她的罪籍,贺拔硅方去料理苏锦鸿的事儿。
谁知跑了一趟,倒得着个消息,不知该不该继续把差办下去,贺拔硅左思右想,奔回涵章殿复命。
皇太子素性喜静,上官攸是个滔滔不绝的人。坐不了一刻早被打发出去,贺拔硅踏进东暖阁,就见主子躺在临窗的大炕上瞧着外头出神。
西征军带了一批玻璃工匠到中都城,紫宸宫是最先去掉窗户纸换上玻璃的宫室。皇太子躺的地方原先的纱屉子都撤了,视线不错,但天寒地冻的,仅可见不远处的飞檐翘角和灰蓝蓝的天空。
江南的这点子冷,对西塞苦寒之地长大的人来说真不算什么,殿里既没燃香也没烧炭。空荡荡极冷清。
贺拔硅猫着腰近前,见皇太子眼皮略动了动。
“回殿下,老奴已着人将那女子好生送出宫。”他边说边打开炕头檀木雕花柜,抱出一卷黄綾被替主子盖上,“苏锦鸿原是容承圻的外甥,东宫亦属内廷,孙初犁担心外男与宫女之间传出不好的事儿来,安顿他们在琉璃造办厂服役,不想刚指派下去,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