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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人揣摩一番,到底不敢造次,能出宫来行走的必定是高级女官,甚至尚宫之流,身上带着差使,还真不是他们惹得起的,故而不等凌妆出来,皆做了鸟兽散。
凌妆还不知道东宫的两锭银子替她打消了麻烦,见了母亲等人听她们哭几句,只知阿龙和飞筝卷了缝纳进财物的棉袄逃逸,却不知究竟怎么会身陷囹圄。幸亏没吃什么皮肉之苦,瞧着倒还好。稍稍吁出口气。又在里头看见未曾谋面的姨娘和庶弟妹,有些啼笑皆非。
再也料想不到第一次见庶弟妹,会是在牢里。
成年男犯关押在另一处,一时无法见到。禁卒们催得急,凌妆见问不出什么来,只叮嘱她们放心,说必定救人出去,便被请出了府牢。
晚间无处投奔。姑母一家未受连累,嫌疑却大,凌妆也想过采芷姐妹和容毓祁,可转念鲁王府正是敏感要撇清的时候,上门还恐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便欲在府衙不远处寻家客栈落脚。
正踟蹰街头,一架马车驶近,车夫“吁”地一声,竟在她身边停住了。
“快上来。”车里人揭起帘子一角,分明是容毓祁。
这种境遇下见了他。凌妆有种见了至亲的感觉,提了裙子,在他伸出的手上一借力,就钻进了车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