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妆细问,才知确是程泽出的首,可总觉单单程泽去告,应天府未必理会,就算阮岳也有嫌疑,但民不与官斗,时候未到,暂且不提,只道:“殿下说,东宫出入比后宫到底方便些,日后家里往门上递个话或者能知会我,爹和舅舅都是做惯了营生的,京里虽不比别的地界。至少豪强们不敢乱来,凭你们的手段,相信日子不会难过,我且顾不上了。”
“姐姐。元圣太子爷会亲口和你说话啊!”连韬禁不住叹。
连呈显横了儿子一眼,又看外甥女珠光玉润的模样,心里想到一些,却不敢提,忙道:“你只管放心侍奉主子。家里头舅舅与舅母都会照看好。”
凌妆起身告谢,张氏挽住了抹眼泪:“以往便是你嫁了,也时时能见,在宫里头,自己要照看好自己,千万别太好强,也改改你素日的脾气,将来好端端地回来。”
张氏一说,招起了连氏的眼泪,凌妆只得劝慰。
那两个姨娘也算有眼色。银子在子女手上握了一圈,又叫她们收了交到张氏手上。
张氏打发连韬出门去买米盐葱姜蒜,连韬扯了凌云同去。
回来的时候居然带进一波人,领头的是柯总甲,后头跟的竟是散佚的一干下人。
柯总甲进堂拱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