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俱疲。便道:“公主,此地风寒,不宜久留,您还是回暖阁里去吧。否则教皇后娘娘知道,奴婢万死难辞其咎。”
宜静公主解开心头烦恼,倒也听劝。
见公主点头,凌妆赶紧击掌替她传唤从人,拜送公主之后,独自立在满塘枯荷中央。一阵后怕。
宫里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普通权贵之家,至少不敢随意打死人,女司的头衔拿着唬一唬平头百姓还行,在后宫却只是个奴婢,皇后、妃子、公主随便来一个都能要她的命。
今日还算侥幸,也许是赵王一直韬光养晦,对子女们相当约束,并不曾养成十分跋扈的性子。
凌妆握紧拳头,挺直脊梁往回走,猛然意识到,要在宫里生存,低调小心未必有用,地位越低,命就越不值钱……
可是即便混到女官的最高阶,主子们也是叫你生便生,死便死,要想自在惬意,除了离开,只有同样混成主子一途。
殷宫地方大,凌妆浑浑噩噩不辨路径,寒风吹在脸上,被公主挠过的伤口火辣辣地痛。走了大半个时辰,多次询问宫人,才在通往通训门前的夹道上遇到几个太监。
打头的正是孙初犁的徒弟马六贵,见了她三步并作两步冲上来搀扶住叫道:“哎呦,凌司鹫诶,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