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忘记了之前的感概。
到了北三所,诸人都有些震撼。
这地方一直死人,谁都避讳,轻易哪会过来触霉头。
一个独立的小院,风雪中破败不堪,似经过了几百年未曾修缮,大门虚虚掩着,已完全寻不出原本油漆的颜色,墙头断断续续不见了琉璃瓦,白雪中冒出丛丛杂草的残茎,可以想象大雪掩盖下的沧桑。
凌妆命下辇。郭显臣哧溜就跪倒了雪地上哭叫道:“良娣保重凤体,这是什么地方哇,哪里是贵人们来的,便是良娣要见那个宫人。奴婢们去抬了来见也就是了。”
“外面这么冷,再折腾病中的人,哪里是来看她,怕是来要她的命,你们守在外头。我自进去。”凌妆利索地下了辇,径去推门。
郭显臣吓了一跳,魏进也忙上去将门打开了。
虽说叫他们守在外头,可他们二人是凌良娣身边的首领太监,哪敢掉以轻心,亦步亦趋看顾着主子。
里头不大,一正两厢三所屋子,直棂窗上的窗纸几乎处处漏风,内中一口浇花井边丢着孤瓢,上头积了一层薄雪。
魏进喊了几声并没有人应答。两旁的屋子里传来阵阵**,凌妆左右看了看,径自踏上正屋的廊宇,稍一犹豫,高声问:“采苓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