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不想去,不过在储君面前,至少也要凑趣,遂强笑着道:“正是,往年咱们不过给父母磕头。侍奉完年饭便无好去处,能参与西军的宴会,乃生平幸事,毓祁还想沾王爷的光呢。”
顺祚帝已死。律王孤身一人,便是要寻个由头也是困难,只好点头。
上官攸又道:“久闻王爷于音律上造诣非凡,修全千古残谱,又重现了许多失传的名曲,著《律学新篇》、《舞谱概全》。尤其琴艺上,胜过历代先贤,未知草民有幸得闻否?”
作为一个皇子,音律上的造诣一直不被看好,律王听到上官攸提起这个,略一怔忪,道:“尚在丧期,不便作乐,先生若有兴趣,倒可清谈。”
上官攸到底也是京都公子出身,于六艺上那是淫浸过的,久不弹奏,出手的话怕会丢丑,理论上却是一套一套。
两人相谈甚欢,原本上官攸只是引律王多说话,这一谈起来,钦敬之情油然而生,以往闻所未闻的一些音律难题,他一一剖解,尤其是当今乐器中极小的音阶音差问题,他却能改善或自制乐器予以奏出。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真真受教了!”上官攸心悦诚服地举杯再敬。
容汐玦不通这些,坐了不少时间,已经神游天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