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尊儒崇文之风无以复加,容汐玦倒是百家学说都看得入眼,心下不以为然,也不拂他面子。
刘通则笑嘻嘻驳道:“汉人的规矩真正矫情,谁个心里没亲人的位置?孔老儿的话也未必尽对,替自家长辈守三年,祖父母、父母十二年便去了,再加一大堆的小功之亲,或者丧夫死妻,还叫不叫人过日子咧?都闭门在家,中原早被人踏平罗!”
律王兴许还没听过这等狂悖言论,不由瞠目结舌。
容毓祁笑道:“燕国侯博学广识。倒不料也知道些汉家文化。”
他这话有讽刺的嫌疑,刘通虽然长相粗犷,却不是粗人,面色不禁一变:“再不济。也知有句话叫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不知鲁王世子去过多少地方?”
容毓祁也是火爆脾气,重重放下手中杯子,待要发作,终究顾虑太子不再吭声。
却不料隐形人般的朱邪塞音突然冒出来。抓住容毓祁手腕,用生硬的官话道:“太子面前,切记轻拿轻放。”
容毓祁痛得连连回夺,一时已禁不住龇牙咧嘴。
朱邪塞音的手却铁钳一般纹丝不动。
直至容汐玦轻咳一声,他才撒手退回阴影之中。
容毓祁在凌妆面前丢了脸,不由面红耳赤,当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