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皮子下,举手投足做作不已,除了恶心,他没觉出一分率真。
方在失望,听凌妆低低喊了一声“殿下”。芊芊素手布了两匙素羹在他面前的玉碗中。
柔婉娇媚,目中满是关切,似千百年前早已烂熟于心的模样,又似今日初见。叫他心中一软,阴霾一扫而空。
“谁说你不及她美!”
莫名的话,凌妆听得云里雾里,却盈盈一笑,如昙花绽放。
因是家宴,夏府嫡系。包括几房堂亲与前来的两家表亲都赐了座。
凌妆侧座相陪,沾太子的光受了无数的礼。
又有扈从而来的太子中军副将奉命入座,如今的羽陵侯阿史那必力与伏郁侯萧瑾上堂见过邢国太夫人,左右各据一桌。
这二人是太子亲信,都是久负盛名,各人又有一番寒暄恭维。
宜静公主因听凌妆刻意提起过伏郁侯萧瑾,不免格外注意些。
这萧瑾出身女真后族世家,除了战功外,有诗文传唱京都,诗中的铁血之气很令人折服,何况他身材挺拔俊逸,五官周正英武,铮铮男儿本色与江南的文弱书生不可同日而语,宜静一见之下心已动了七分,再加上未见前的三分,竟把残余在苏锦鸿身上的心思渐渐移到了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