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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非所有的毒都是可以用银针试出来的,这个道理老孙头也懂,打小他家太子爷可不止中了一次毒,故而才郑重其事设了膳俸官,他心里有些左右为难。不过仔细去想,良娣家赖主子得富贵,与自己是一般的情形,断不至于谋害太子,也便遵命阻拦了俸膳官,将菜品都宣了上来。
张氏最精浙菜,寻常在家有自制的新风鳗鲞,比市面上卖的口味不知好了多少,此时就上了黄鱼鲞、酒糟豆腐泥鳅和乡村红烧鸡为主菜,又弄了许多海鲜。
尤其值得一提的是,不知短时间内张氏从何处弄得一皮囊马奶酒,还似上品,凌妆觉得奇怪,特意接过来闻了闻,因不惯那种酸烈的味道,便推远了。
太子饮食习惯不大同于中原人,宫里其实常备着西域的饮品菜式,这个并非秘密。跟外人想象的不同,因为是酒,他平日里甚少沾唇,这会儿不过给张氏面子,略尝了一口。
其实皇太子味觉倒得很,吃什么也就图个饱,只少不得肉,而且饭桌上基本不说话,张氏在一旁侍奉,满心要得一句夸赞不得,失望之情,溢满眉梢眼角。
张氏却不知,她再自诩厨艺高超,也未必超得过御厨去,御膳房里的人变尽花样,集思广益,也得不着他一句赞,她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