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奉的人无论是否知情,一律要处死。尤其四名司礼太监,平日不算太子的亲信,没成想赶上这趟,一个个心中叫苦连天。
容汐玦调理一番气息,似觉好些,方想发话,但觉口舌发麻,心知不好,又不想惊到凌妆,只抬抬手。命广宁卫放人起来。
片刻,品笛等前来复命,带回解毒汤。
凌妆亲手接了喂与容汐玦。
容汐玦勉强道:“毒药似有些凶悍,寻常法子或许不灵。”虽然这么说。但他还是就着素手将汤药喝了。
凌妆再探他脉息,来势沉实,指下如以指弹石,血脉明显不通畅,好似那脉络渐渐地在变成实质的东西,里头再容不得血流……
她抬眼相望。灯火下,依旧是玉面清辉。
眼前突然闪过除夕夜他站在背后拥着自己的情景,那温暖明明近在眼前,却好像随时都有可能消逝。
似有一个茫然的声音在虚空里回荡:
“他若死了,你又如何?他若死了,你要如何?”
容汐玦见她神情异样,伸手抚她秀发,低声道:“生死有命,不要难过。”
华堂烛影莹然,眼前的人笔墨难画,千般好,万种风情,不像人间应有的模样。
喉头似被塞满了棉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