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是主子跌份的问题,底下人瞧见主子软弱可欺,容易起歪心。以前在商家她是大小姐,凌家连氏独大。家宅里头没有纷杂之事,如今来头大的女人一个接一个,却要处处思虑了。
凌妆有心回护,却顾虑自己在宫中根基太浅。且靖国太夫人再跋扈,也算太子这头的人,为一个奴才赤急白脸地对上不甚明智,念头一转,她笑逐颜开上前亲扶了董氏:“太夫人初愈,若为个奴才着急上火。伤了身子,殿下可要相责了,不若交付有司论其罪刑。”
说着回头吩咐:“魏进,还不将这竖子交付宫正司,令司正典正推过纠刑!”
魏进与郭显臣向来交好,人也圆滑知事,见靖国府家奴跃跃欲试,忙招呼几个内侍七手八脚地拖着郭显臣下去。
董氏大大得了脸面,见凌妆伏低做小,倒也舒畅,由她扶着直入涵章殿。
于大殿上设座坐了,董氏道:“将头头脑脑都宣了来,我好好问一问,必是底下人处置不周,才叫阿玦遭了暗算。”
这些宫人又不曾随侍到外头,凌妆知她想干涉东宫政务,只作不知,让小黄门去宣六局和女官们前来拜见。
上次东宫发还皇后所赐的六名特殊女官,听说被打死了三个,其余都发落到掖庭里做苦役去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