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作太子母,凌妆自知这不是她可以多嘴的事,也不想赶这趟浑水,道了个福带从人退下。
走出一段路,见往柔仪殿方向去,魏进不免急道:“娘娘,当真容那老婆子在东宫放肆?”
凌妆微微一笑:“你且去宫正司将郭内臣带回来,赏司正宫扇一柄,丝绵十斤,松江三梭布一疋。”
魏进“嗳。”了一声,急匆匆跑去。
凌妆却改变了召见父亲的主意,先行赴佐香斋去看容采苓。
采苓毕竟年少气旺,加上调理得当。身子已无大碍,只是手脚上长满了冻疮,这几日破溃流血,医女帮她挑破。纤纤素手包得跟粽子一般。
见了凌妆,采苓当即双目一红,低下头去。
她形容憔悴,状甚羞愧,凌妆也不想提伤心事。上前轻扣住她肩头道:“妹妹可大好了?若是身子无碍,咱们一同看看老太太与你母亲去。”
采苓眼中一亮,猛然抬头:“可以么?”
鬼门关前走了一遭,她似乎通透了不少,凌妆替她高兴,笑道:“有何不可,我前头已经去看过了,太子还答应十五过后,重新启用你父亲,往后可不用再受底下人的腌臜气了。”
采苓脸上泛起潮红。两颊却比以前瘦削了许多,反更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