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给了中书及左右丞相。广宁军粮草,按陛下旨意皆第一时间调拨,已拨放一月之数,奈何太仓储备眼看告罄。至于银钱,实在无处筹措,以往新帝登基,无不大赦天下。今年尚在新正,我部却已加急派员前往各省催讨春粮,百姓不知国家艰难,此举实恐引起民愤。”
王易芳见永绍帝看了太子一眼,即转向太子跪下奏道:“往年广宁军皆自行筹备三分之二以上军资,臣预计今春收的钱粮勉强可维持后宫、各衙司及朝廷俸禄开销。还望元圣太子体念百姓,万勿加赋。”
容汐玦不喜欢拐弯抹角说话,并不等于他听不懂这些弯弯绕绕,想起凌妆说江南官绅之家动辄拥有数千亩乃至数万亩良田,家族中随便出个有功名的人,挂在其名下即可免除赋税,朝廷征收的米粮,实是底层百姓的血汗,他就忍不住哼了一声。
王易芳早听说过太子杀人无数,有“嗜血狼王”的恶称,他那里一哼,他已吓出一身冷汗,不敢再说。
阮岳暗自寻思,东宫对自己发难不过是迟早的事,如今之计只有死死站在皇帝这头表忠心,而敢直颜对抗太子的臣子越来越少,釜底抽薪或可活了全盘。当即顾不得越部越级,出列跪奏道:“臣以为,王尚书公忠体国,所言正是症结所在,广宁军缺粮,目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