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跟出宫有甚关系?车马皆已备好。”
“时辰不早,殿下也要改装用膳。”
容汐玦见她目中亮晶晶,全是紧张,哑然失笑,托着她的后颈将她扶直了,“瞧你怕的,我难道这点自制力都没有么。”
说完竟然默默站住。
凌妆柔顺地依偎在他怀里片刻,方才抬起头来,只见他望着窗外天色。似想起了什么。
她有些奇怪,伸手轻轻摩挲着他刚毅的下巴,心中忖着:“到底是男儿,骨骼分明不同女儿家。”
他却捉住她的手,叹道:“人有时,未必及得上畜生。”
这思绪倒是跳脱得很,凌妆一怔:“殿下何出此言?”
容汐玦淡淡一笑,似勾起许多过往,搂着凌妆的香肩走至一扇通窗下,遥望辽远的天际。不无遗憾地道:“我好像曾告诉你,阿虎母亲,是我射杀的。”
凌妆点点头,他这份凝重的神情。让她无法开口劝慰说:“死的是一只鹫而已。”
“那时我才十一岁,随陆大将军护抚政院官员到卫藏四茹赐封佛事,宣扬朝廷恩德。”
抚政院是大殷管理西藏地区的中央机构,卫藏四茹是地方的宣威司总称,离江南太遥远的地方,凌妆甚至不能想象那里的风俗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