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关切。
凌妆摇摇头,面色如常:“有你在,什么也不怕!”
他忽地唇角一勾,顿时畅快起来。想起方才出手杀第一个人之时,她冲上来说的话,又露出责备神色。他是男人,根本不会要自己的女人背黑锅。
门内栓成一串的两个博士和太学生都是富贵中人,文弱书生,哪里经历过今日的场面,本已委顿在地,又见仪鸾卫抬了几个、押了几十个进来。
被押进来的这些太学生离重明门最近,有几个被神机营乱弹所伤,先前还在高声疾呼,见了同窗惨死一地,几员猛将又砍杀一气,再到车敬之一脚踢死资政大夫之后,大部分早已灵魂出窍,还有几个行走间已不争气地淌下黄水。
说书人口中“徒手格白熊”的车将军,要起人命来,当真不费吹灰之力。
以往西军踏平各国各部,毕竟是遥远的故事,发生在别人身上,都不过是个谈资,比如“西征军灭一部落,杀敌万人”……但轮到自己头上,才知道这数字是多么的血腥残忍。
这些勋贵后裔初来时的血勇早不知去了哪里,一人带头嚎啕大哭,好几个跟着呜咽起来:
“学生有罪……”
“学生错了,不该听人唆使。”
“太子爷饶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