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国太夫人一张团团的脸却还是愁云惨雾,见小夏后姿态放得如此之低,未免心疼“女儿”。太子入京之后,对她尤其尊重,从来只执家礼,此时便觉也应该敲打敲打这个良娣,免得越发不知天高地厚起来。
“听说太子日前曾说过生母已死的话,这原本不错,****皇后生产时难产而死,以一命换儿一命,委实可怀可敬。不过,如今的中宫也是他的母后,幼时鞠育爱护,不遑亲生,你该多劝着些,万不可伤了母后之心。”
凌妆敬她是太子嫡亲外祖母,原本心里与他人区别对待,此时听她一番不分亲疏的话,倒也佩服小夏后的手段,将老太太哄得亲生女儿都忘了,浑然不知这些人内心里恨不得杀了她嫡亲的骨血,只微微含笑似应非应地敷衍着。
孰知邢国太夫人这却又不好糊弄起来,拉下脸道:“良娣定是认为老婆子的话不中听,单说今日杀国子监监生,委实就不该……”
她巴拉拉巴拉说了一大堆,康慈皇贵太妃才娇笑道:“值当什么?书生意气被人利用,不过是些白白送命的愣头青,皇帝那头已宣中书拟旨,今日祸端定是废帝余孽鼓动招致,敢到东宫闹事,死有余辜!”
瞧这人情卖得,才叫彻底。凌妆无端觉得,康慈皇贵太妃和皇帝才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