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二进院子显然有些局促可笑,便是有诰命在身的周氏,也须与小叔子终日在楼头碰面。
天气晴好,阮老太站在二楼栏杆前看着一目了然的院子,眉心纠成了疙瘩。
儿子再怎么哄,再怎么劝,这院子也不过是寻常有钱人家的居所,她们在清河县的祖宅都比这儿气派数倍,阮老太看一回气一回,刚刚被仆妇劝出来走一走,临下楼又改了主意,哎哟哎哟捂着心口嚷起来:“你们老爷呢?念了多少年的圣贤书。他还记得孝道么?临老竟如此折腾老娘……”
听到婆母大声呻吟,周氏赶紧开门出来,抢上前扶了,带着焦急道:“快扶母亲床上躺着去。派人请个太医吧。”
“请什么太医,见了你就丧气,快去唤亭华来。”阮老太精神头十足地怒吼大媳妇一句,不见小媳妇来献殷勤,却很是有气。转头又问丫环,“二奶奶哪里去了?”
虽是日常侍奉惯的丫头,也有些被老夫人这势头镇住,期期艾艾道:“前儿老太太说屋子里的窗纱不够鲜亮,天儿显见就转暖了,二爷……二爷的孝心,带了二奶奶去街上挑料子……说要给老太太换窗纱的。”
阮老太黑着脸冷笑道:“她有那么好心?无非撺掇亭宇陪她逛街买首饰,回来让她立刻滚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