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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氏偶然一抬眼,就看到了一个明媚的女子倚门而望,脸上带着真切的,甚至有几分讨好的笑容。那分外有神彩的眼中,有的不是怜悯,而是一种莫名的相知。
阳光正巧穿过层云撒在她身后,似为她镀上了神光。
她说:“夫人愿意跟我离开这破地方么?”
语声有一丝俏皮,绝没有居高临下。
然后,卢氏记得自己站起身来,在围裙上擦了擦手,就跟着这女子离开了浣衣局。
这位同过牢,甚至没有互通过姓名的女子,原来已经做了东宫的良娣。
安排过她沐浴更衣,凌良娣送上一份丰厚的盘缠:“夫人想去哪儿?需要安排车马相送么?”
卢氏记得自己回答:“先夫已亡,小妇人是个不祥之人,哪儿也不去了,良娣可愿收容?”
其实当时她更多的顾虑是不明朝局,不想去连累娘家人。
然而对于凌良娣的豁达,到底是心存感激的。
换任何一个人,也不敢将逆党之妻说放就放吧,这位凌良娣就敢,她虽有倚仗,却也敢出头,更绝不会整日带着恩人的面孔。
之后卢氏冷眼旁观,这位凌良娣活得不像一个后宫女子,她总是时不时伸手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