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几人,经她亲手诊治,呼吸顺畅,病痛一轻,很快进入了梦乡。
破晓前的寒气笼罩了驻马坡,村庄并不甚遥远,彻夜下来,却不闻鸡啼,凌妆检查完几座帐篷,替几个咳血的人施过针另开了药方,腰酸背痛,出得帐来,望着远处隐隐约约的山峦起伏,再次陷入了沉思。
朱浦赶过来。在距她三步开外才站住了,低声劝道:“娘娘忙了一昼夜,还是快去歇息罢,否则只怕身子禁受不住。”
“那人怎样了?”
“药医不死病。佛度有缘人,阎王爷真要收的人,医家也不能与天夺寿……”
听得朱浦别具一格的劝解,凌妆知道发狂的病号已死,摘下面罩喘了口气。心下有些凄恻,无奈道:“我确实想不出救治他的法子。”
“未知娘娘施针的手法和穴位,都是何道理?”朱浦憋了许久,已是心痒难熬,再也忍不住,一边问一边送上女主人的银针,“臣已淬火去毒。”
凌妆收回银针重新戴好面罩,侧头向一直跟在身边的王顺发道:“来,小顺子,跟我到外头去。”
朱浦愣在原地。
“朱局郎也累了罢?这营地里离你不得。快去歇上一两个时辰,待你醒了,我再来。”凌妆说完便带着王顺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