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汤药回来,白他一眼道:“你在这里抽什么疯呢?还不上前头忙去,听说营里的药材已经用完了,幸亏有律王爷送的药到了,还不帮忙分药材去!”
王顺发一仰脖子,得意之情溢于言表,“回去咱们就是七品侍监了!姑娘还不叫我公公?而且,今儿娘娘让我歇着呢。”
说着扮个鬼脸跑远。
闻琴啐了一口,摇摇头揭帘进帐,也挤出个欢快的笑容:“娘娘,外头军士们都知道救他们的是您了。远远地挨个儿排队在磕头呢,从一大早到这会儿,没有断过。”
被这些人敬爱着,包围着。有不同的温暖,凌妆心头那口郁气更加退散,“你既见了,怎么不去打发了他们?病体初愈的时候还是该好好歇着,别来磕头了。”
闻琴边服侍她喝药。边道:“磕一个头值当什么,娘娘是他们的救命恩人,该当的。”
此地空旷,方才王顺发的话也清晰地传进帐篷,坐在凌妆榻边缝制罩口的嵇仪嫔边做着手上活计边笑道:“太子妃当真会调理人,鼓动得内侍也这么有干劲。”
凌妆扯了扯唇角,算做一笑,眉间却还是笼着一抹散不尽的哀色。
嵇仪嫔停下针线,仔细端详她的容色,目中浮现钦羡之色。轻叹一声道:“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