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哪里敢拦,一个个伏在地上偷窥得几眼,又是赞叹,又极是尊重,只索记得她的眉眼身形,好生向神灵祝告。
闷在营地里忙碌多日,如今走出来,连品笛等俱是雀跃,面上都带着笑,一路上在草地里采了许多野花,编成花环献给主子。
凌妆含笑,“自个儿戴。”
闻琴和侍萧到底年纪更小些,看到娇嫩的小花满眼都是欢喜,你帮我簪一串紫色的南天七,我替你戴几朵鸢尾,相互追逐着,悦耳的笑声回荡在草坡上,美得不行,似乎比戴了金镶玉的还要开心。
品笛扶着主子落后几步,笑得双眼都眯成了月芽儿,两个浅浅的梨涡浮现在双颊。她枯黄的头发早就变得乌黑油亮,皮肤也白了不少,腰肢纤细,虽然活泼却不失规矩,按如今的身份,也足足比得上地方上的大家小姐。
几个丫头都是大姑娘了,却是该说亲了,不过凌妆认为,成亲无须太早,女子的骨骼没长全,生孩子才更容易难产,品笛还可以等上两年……
想起失去的孩子,她未免又添黯然。
品笛看着闻琴追打侍箫,搀扶着主子缓步前行,一直眯着眼笑。
凌妆见她笑得开心,不由道:“你怎么不去采花?不用扶着我,走道儿摔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