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顿时发起痴来。
程泽素知她心性,大表姐既做得太子妃,她必然以为自己也做得王妃,懒得周旋,再也不看她一眼,呼喝拔船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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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永绍元年的三月二十,一场春雨来得迅猛急迫,沙沙声掩盖了夜晚人语。
凌月,也即流水,通身黑衣,黑纱缚面。伏在尚书巷一间大屋的瓦房上,浑身很快湿透,却是纹丝不动。
自打太子妃册立,他就以太子妃兄的名义被封为了轻车都尉。本为从三品闲职武官,也就是给勋贵子弟们一个拿俸禄的名头而已。不过凌月却不肯混吃等死,凌东城也希望儿子们有大出息,遂推荐了他到军知院任职。
凌东城早年收养了许多孤儿,本是当做看家护院来养的。也曾聘请当地有些名望的拳脚师傅来教导这些孩子,凌霄与凌月便是其中的佼佼者。这二人学什么都十分刻苦,到了前几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教过他们的师傅都不是对手了。
这尚书巷因百年前出过一个寒门出身的尚书而闻名,几经改建,渐渐成为朝廷文臣聚居的一处所在。
凌月所伏的屋子,属于中书省的秘书令穆真所有。
说起这穆真,也是个人物。穆姓为鲜卑贵族大姓,祖上也曾出过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