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下来,所费心力,女子柔婉,天生所限,难以达到男子的境界。”
凌妆颔首不言,却也早已忘记了吃果子。
一连听至第七人,每个似乎都有各自的绝活,连凌妆这等外行人都听得如痴如醉,分不出优劣,便笑问嵇仪嫔。
嵇仪嫔道:“流水虽是名曲,但其实在今夜的琴曲里头算是最难,让我来评,当评他为第一。”
摘星楼头,诸人已催请律王做判,却不知何处传来一个高亢的声音:“律王爷莫先评判,但求聆听一曲,死亦足矣。”
此言一出,连方才弹琴的七人都整衣而出,一起排在楼沿上恳求。
凌妆忽然也有了一丝好奇,问道:“太嫔听过律王奏琴么?”
“自然听过的。”
“如何?”
嵇画楼面上掠过一阵为难,似是找不着词来形容,憋了一会,才说:“我刚进宫的时候,律王才八九岁,那一会他弹的琴,就比这七人中最好的一个强了。”
凌妆笑道:“高手弹琴,在我这外行人耳中听来,都是差不离,我却想不出再高能高到哪儿去。”
话音方落,只听得摘星楼顶传下“叮咚”几声,声声似响在耳畔,恰如情人的喁喁细语,瞬间叫人心头一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