嘈切切,什么都听不分明了。
凌妆心头烦躁,离开窗边不想再看。
魏进忙挨至身边问:“娘娘可要用些夜食?”
凌妆这才醒起时间过得飞快,问:“什么时辰了?”
“刚过戌时。”
凌妆靠到湘妃榻上,粉拳轻握,闭目敲了敲额心道:“竟已这样晚了,金陵的百姓真是能玩。”
外头再次放起了烟花,图利乌斯忽然单腿跪下问:“皇后娘娘,比剑即将开始,末将能去么?”
“你忘记你的职责是什么了?”
不等凌妆开口,一直面沉如乌木的朱邪塞因打碎他的念想,“广宁卫是暗卫,在宫中不隐藏行止也罢了,你忝为副统领,竟连皇上交代的事也不看重,一心要出头露脸做什么?”
嵇仪嫔神色紧张地盯着榻上的丽人,却没有立场开口。
孰知凌妆笑着睁开眼坐起身,她的笑容轻松明快,瞬间感染了紫薇楼上的人,还没听到她说话,嵇仪嫔已经放下了心。
“朱邪统领太着紧了。”凌妆负手走到图利乌斯面前三步开外,低头看了他一眼,又斜着朱邪赛因,“一时的暗卫,未必一辈子要做暗卫,若一辈子都不能出头,别说我不忍,想必皇上也不肯的,那也太对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