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过于伤悲,未曾考虑周详,这继位的大事,有中宫皇后在,即使太皇太妃辈分高,亦是需皇后颁诏的。”
绕了一圈,又把这顶大帽子压回给了凌妆。
容毓祁看着她苍白的面色,微觉不忍,别开了头。
只听她静静地道:“若大家都是一个意思,就请沘阳王拟旨罢。”
沘阳王意外地抬起头。
他在顺祚朝,是先帝倚重的左膀右臂,只忠于皇帝,最后辅佐魏王,也是遵从睿皇帝的遗旨,故而当真与律王无甚瓜葛。
皇后点名要自己拟定敦请律王继续的懿旨,确是拐着弯给他做人情留后路了。
这微妙的感觉,非当事人难以体会。
沘阳王鼻中一辛,低头道:“臣遵旨。”
凌妆阖下眼帘:“发丧罢。”
四周哭声顿起。
这一刻,她却想笑。
皇帝的丧仪,去年她就曾感受过,那是要孝子贤孙的命的。
却不知这次永绍帝的死,律王又该怎么表演他的兄弟之情。
时间过得真快。
凌妆站起来往仙楼走。
去年她不过是王府的表亲,现在顶着太上皇亲媳妇的名头,日子必然更加难过,能歇得一刻是一